小一再次醒來，是被街市上的喧鬧給吵醒的。柔柔惺忪的睡眼，發現自己還是在趙傭的背上，她的嘴吧便挒出了個大弧。

天色已經昏黑，應該走了許久吧。小一對著身下的人說：“放我下來吧。”

下面沒有反應。

“趙傭，你快看那邊什麽那麽熱鬧，我要去看看，你快放我下來。”

“等你看過了腳，再去。”趙傭又拒絕了。

“其實，我是怕你太累了，你放我下來，我自己走試試。”又像是在對聾啞人說話，小一很是無奈，“哎，你說你這個人，硬的不吃，軟的也不吃。真是的…”

噗通！

話才剛出口中，小一就被撂到了地上。還好有前車之鑒，她抓住了趙傭的衣袖，晃悠了幾下，最後還是站住了。

小一不滿地甩開趙傭，自己試著走了兩步。疼，右腳踝還是疼啊。看趙傭又在旁邊不管不問，小一吞下一肚子氣，心想，反正是自己自找的，就這麽湊活地走吧。

於是她單腿一蹦一跳地向前行去。

趙傭站在原地問，“你去哪？”

小一笑了，“當然是繼續走嘍，不是要見個人嗎？”然後她繼續跳著。

趙傭那邊卻悠悠然說，“已經到了，要見的人就在這裏。”

“什麽？”轉臉時，趙傭已經邁步進了一家店鋪。

真是挨千刀的！小一心裏狠狠地罵著。早不說到了，偏偏等她奮力蹦出那麽遠才說。無奈，她只好再一蹦一跳的向著那家店鋪跳近。

幾經掙紮，小一終於跳進了門欄。趙傭已立在一旁等她。正要跳向趙傭時，一個衣著華麗的人硬是從小一旁邊擠了過去。

“掌櫃的，我要間天字號上房，好酒好肉供著。”說著，就將一錠銀子放在了桌子上。那掌櫃頓時眉開眼笑。吩咐著店小二去領那人上樓尋房。

原來這是花錢買住處的地方。小一摸著剛背回肩的包袱，對著趙傭得意的笑了一下。便一瘸一拐地挪到了那掌櫃的面前。

她學著先前那人的神氣和語態，“掌櫃的，我要間天字號上房。”回頭看了眼趙傭，又改口道，“哦，不，是兩間，好酒好肉供著。”

說著，也把剛才掏出的一串珍珠放到了桌子上。

她回過頭，活動著肩膀，對著趙傭說：“哎呀，看來——本姑娘今天的堅持還是正確的，你這次就跟著我好好享受享受吧！”

小一說著要去拍趙傭的肩，可背後的掌櫃卻叫住了她，“這位小姑娘，你是和這位公子一起的嗎？”

“是啊，怎麽了？”見掌櫃沒有剛才招待富商的欣喜樣子，小一的語氣便不太好。

“哦，沒什麽，只是這公子早就已經在這裏訂好了房間。你看，你的這兩間房……”

“什麽？真是的，早就定過房了？”小一去看趙傭，他仍是在那靜等著，不說話，也不動。她再回頭看那掌櫃，就數他在那不停地點頭。

小一氣不過，“我偏要住自己定的房間。”

“不行。”趙傭終於開口了。

“為……”看著趙傭的眼神，無數種因不聽他話而造成的悲慘結局，瞬間填滿小一的腦袋。一個為什麽都沒敢問出，小一便抓回了自己的珍珠，低頭就朝樓上跳去。

這時，小二過來了問她，“姑娘，見你腿腳不便，可需要攙扶？”

“好啊…”“不必。”是趙傭在幫她拒絕。

小一那顆剛修覆好了一點愉悅的心就這麽被甩了一拳，鮮血四濺。

她只好要繼續蹦著樓梯，卻被人從後面打橫抱起。

“啊”，小一輕呼了一聲，是他。

是趙傭在抱著她上樓梯。

“前面帶路即可。”趙傭如是對因發呆而停滯不前的小二說。

看到小二異樣的目光，又聽到樓下不知哪位食客的叫好聲，小一的臉不由紅了起來。越是臉紅，她的臉就埋得越深，手也越緊的抓著趙傭的衣襟。

小二推開了一間門，應該是到房間了。

“下來吧。”

“哦。”小一這麽應著，身子卻如被點了穴般動彈不得。

“下來。”

看趙傭重覆第二遍，小一急忙再抓緊些他的衣襟，“不是我不下，是下不來。嗯，好像是你忘了放手。”趙傭意識到自己的失措，忙松手掩飾。

又是“噗通”一聲，還好小一她做足了準備。

這次落得軟綿綿的，不疼。小一回頭看看，原來是落在了床上。

“哇，好舒服，好舒服啊。棉被，枕頭，好香……”小一瞬間就進入了狀態，在床上臆想起來。

這時，有人敲了下門，“主子，大夫來了。”

趙傭收回了註視小一的目光，開口道，“進來吧。”

叫趙傭主子，肯定又是之前救過他的那個人嘍。知道有人來了，小一便正經坐在床上。果然，是那個隱四。他還帶來了大夫。

“看過腳，就到隔壁房間來找我。”

“嗯。”小一條件反射地就應了。直到趙傭關門離去，才想到連個緣由都沒問呢。

這邊大夫已經開始幫小一檢查腳踝了。隱四仍舊站在一邊。小一見他就那樣直直地站著，不動也不說話。

“你坐會吧，老是站著不累嗎？”

想是沒想到小一會跟他說話，或是會跟他說這句話，隱四面上的神情登時混雜。

“謝謝你幫我叫大夫。”小一覺得有些尷尬，便轉了個話題。

“是主子的安排。”

“原來是他……”

又靜了一小會兒，大夫的開口才化解了場面的尷尬。

“姑娘，你的腳並無大礙，只是淤血匯集在腳踝處，多用些熱水敷敷，塗上藥膏加以按摩，不出幾日即可消腫。至於疼痛，過幾天就就會消減的，畢竟筋骨突然受到拉扯，有些勞損。”

他從藥箱掏出一瓶藥，繼續說著，“這幾天就好生修養著吧。我將這瓶藥膏留下，一日使用三至四次適宜。”

小一謝過了大夫，隱四便同他一起離開了。不一會兒，小二就敲門來問，“請問客官可有什麽需要？”

“不需要什麽。”此刻的小一正懶散地躺在床上，翹著受傷的腳。

受傷的腳！小一想到了什麽。“慢著，小二，我需要熱水。”

“好的，姑娘，一會就給您送來。”

“嗯”了聲後，小一的神思就走遠了。她想這幾天發生的一切，比她十幾年來所經歷的事情都要多吧。“回去後，可有故事跟小一鳥講了。”小一笑了笑，又凝住了表情。

她遇到的那個人，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？

他好？又壞！真的很善變哪，卻又……

小一想起了趙傭剛剛抱著她的那種感覺，就跟現在躺在這床上一般舒服，不，比床要舒服。還有他的背……他……

敲門聲響起，小二的聲音傳了進來，“姑娘，熱水來了，方便我們幫您擡進去嗎？”

“進來吧。”

“姑娘您慢慢用，我們退出去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小一正想著找回被小二打斷的思路呢，一回頭卻發現一個大木桶擺在屋子中間。

“那麽多熱水！？”只洗腳也太不劃算了吧。趕了一天的路，幹脆洗個熱水澡吧。小一想著直接就三下五除二，去掉了身上的衣服，坐進了木桶。

“哇，舒服！熱水澡果然是人間極品啊！”

小一邊享受著，邊按摩著自己受傷的腳踝。直到水很涼，才不情願的出了木桶。擦幹水漬，抹上了剛才大夫留下的藥膏。

也不知這藥膏是什麽做的，抹上之後，腳踝便涼颼颼的。聞起來，小一覺得整個鼻子至心肺都通透了。

搞定藥膏，小一便穿上備好的新衣。這是趙傭送她的另一件新衣。淺綠底色配翠綠色竹葉浮繡的裙裝，顏色配的剛剛好，與那件藍色的同樣好看，但感覺卻會更清新。

穿著趙傭送的衣服，想著趙傭送的衣服，小一她怎就忘了趙傭剛剛叫她去找他的事呢？

“隔壁是吧，希望不會太晚。”等小一回想起這事時，她忙地跑去了隔壁。

小一咚咚地敲著房門，裏面卻沒人答覆。再敲，還是靜悄悄的，正想著破門而入之時。隱四卻冷不丁的出現在了她身後。

“你在幹嘛？”

“啊！”小一驚嘆一聲回頭，卻對上隱四打量的眼。

“我，是你主人叫我找他的。我要進去見他啊。”小一指著門，對隱四交代著。

隱四稍轉了一下頭，“主人在那間房。”

“嗯？哦，哦，知道了。”

小一低頭挪開，臉上有些微發燙。“真是的，連房間都搞錯。”她嘟囔著自己，又挪到房間的另一個隔壁。

這間應該不會錯了吧。

小一擡手敲門，不成想門是虛掩著的，只輕碰了一下便開了。

就看見趙傭坐在屋子中間的圓桌旁，背對著她。

“我來了。”

……

“我是怎麽說的？看過腳就過來找我，怎麽這麽久！”

趙傭突然起身過來，走至小一的身旁，就那般質問著她。

“……你洗澡了？”趙傭忽然聞到一股清新氣息，又看到小一頸後未幹的發。

“啊？奧，……是店小二送的熱水，我便……”

小一不知道該怎麽解釋，剛才還笑嘻嘻的臉現在已經僵硬了，心想趙傭真是因為等她太久而生氣了嗎？

趙傭見小一無話可說，便慢踏著步子走向屋中心。

“你聽著，之前我欠你半條命的恩情，已經還過了。如今…，我在幫你尋找身世，可是你在欠著我的人情了。”

“又不是我讓你找的，是你自己想的，現在又來管我要人情。”小一不清不楚地嘟囔著，聲音低的像蚊子，不敢讓他聽到。

“你不是洗澡了嗎，現在我也要洗澡。”趙傭平白地來了這麽一句。

“那就去叫小二把水……”

“不，我要你去打水。”

見小一吃驚，趙傭又添了句，“打滿滿一桶熱水。”

小一想推脫，“不行，我的腳……”

“必須，這是……懲罰。”他的話擲地有聲，讓人心都跟著打顫。

“去不去？要是讓我知道，你讓別人幫忙，那你就不止是人情還不清了。”

趙傭雖笑著問小一，可越說越恐怖的語調，讓小一害怕的緊，她只好妥協。

“打水是吧，我去就是了。”

可憐的小一一瘸一拐地走下樓，問了店小二熱水的取處，自己就去了。

她不敢讓小二幫忙，即使小二的眼光再詫異，小一還是自己拎起了一桶熱水。“媽呀，太沈了。”

“姑娘不妨半桶半桶地提，這樣也許會好些。”

小一聽了他的意見，心想果然好了許多，只是這樣下去，不知要多久才能搞完！

“唉！”小一狠心咬著牙，負重爬上樓梯，一步一痛心啊，這日子沒法活了啊……她心裏這般想了千百次，可仍是堅持著幫趙傭把水拎上樓了。

樓下的食客們就像觀賞猴子雜耍般的看著小一拎水。甚至還有人對著她背起了詩句！什麽君子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，什麽苦其心志，勞其筋骨，什麽君當共勉力……

小一就居然在這麽個瘋狂的環境中生存了下來。下樓，取水，負重，上樓，卸重，再下樓……最後一桶水倒進了木桶，終於達到了趙傭對滿的要求。

小一擦著頭上的虛汗，在木桶前平覆喘息。

“好了？”趙傭背坐著問她。

“好了，好了，總算滿了。”

趙傭起身走過來，小一仍連連點頭。

“水是滿了。不過，我要的是熱水，你搞來這整桶涼水來做什麽？”

“怎麽會，是熱的…”當小一把手伸進水裏時，都為自己剛才那句熱水而無地自容。這充其量只能算是溫涼水，比她剛剛用的熱水那是差了十萬八千裏的。

小一心思一轉，伸手在水裏輕攪起來。

“哇，舒服！水真的還熱，溫度正適宜，你快洗吧，我等會兒再來玩啊。”

“想走？”

她才轉過身子，就被趙傭揪住領子。由於沖的過猛，直接就被彈了回來。“嘭”的一聲，水花四濺。當然，是很不幸的小一倒栽進水桶裏。

見小一在水裏掙紮，夠不著桶邊。外邊的趙傭倒沈得住氣，直到小一快被嗆得沒了氣息，才將她的頭拉出水面。

“水溫還舒服吧。”趙傭冷眼看著小一，戲謔地問。

她沒有理趙傭，剛剛撿回條命的小一不敢再去招惹他這頭野獸。心想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？

咳了一會水，小一爬出水桶。拖著濕透的衣衫，向門邊走去。

可事實證明，她連躲都躲不起。

“想就這麽走了嗎？”趙傭已經攔在門前。

小一想哭，啊！老天爺，嗚嗚嗚……

“那你說怎麽辦？”

“既然你試過水溫適宜，那就侍候我沐浴吧。”

“什麽？”

趙傭說著已經離開門邊，繞到了木桶旁，手指輕彈起幾滴水，彈起幾圈水花，也彈的地一渾身一哆嗦。

此時，門就在她側旁，僅一步之遙，而趙傭站在房中央木桶那兒，距這兒有…大概好幾步遠吧。

即使這樣，小一仍然沒跨出那救命也不要命的一步。

不就是洗個澡嗎，有什麽大不了，今天就放開了。小一想著，卷起袖子，晃蕩著走到趙傭背後。

趙傭稍有些疑惑地看著她。

“不是洗澡嗎，快點脫衣服進去，我替你擦背。”

“呵呵，沒聽說過有這樣侍候別人的。這衣服不該我來動手吧。”趙傭倒笑起來。

“你不動手，那怎麽洗，不會還想著我幫你脫吧？”小一嘲笑著趙傭。

趙傭也淺笑著，就那麽看著她。

“不…是…吧…，真要我來？…脫…！”小一自己指著自己，疑惑地問。

趙傭微點點頭，擡起了雙臂。

走一步算一步，小一咬牙，去拽趙傭身上的外衫。

“餵，你坐下，我夠不到。”

趙傭居然很聽話的坐下了。小一突然覺得事情開始有趣了，怪點子登時起來。

“那個，先站起來一下，嗯，對。轉過去，那邊，那邊，對。再轉過來，很好。”

趙傭出奇地都應了。

這下小一心裏可樂開了花。不過她也明白，不能做的太過分。想著該叫趙傭坐下正經幫他脫衣服了，“坐下。”

“坐下啦。”

奇怪，這次趙傭沒有動。

小一擡起頭看他，趙傭卻瞬間欺身壓過，將她逼至桶邊。

“你玩的太過了，小一。”

小一知道被他識破了。“那個，不敢了，不敢了，我再幫你脫。”

“不必了。”

見趙傭這麽說，小一心裏不但沒有放開，反而更害怕了。難道他又要出什麽損招？

正驚疑，趙傭已將臉貼至她的耳邊，用小卻極具力道的聲音說，“你不知道嗎？衣服濕盡的女人是很危險的！”

“什麽？唔……”

小一還未問完，嘴巴就被什麽東西封住了。軟軟的，是……趙傭的唇！

她一時驚訝，忙抿住嘴向後躲去，身子卻又失去平衡，眼見就要再次跌入水桶，情急之下小一的手臂不由勾住了趙傭的脖子。只見趙傭嘴角一笑，同時伸出一只手托住小一的後腰。

小一不由地驚呀一聲，卻偏偏被趙傭抓住了這個空缺。他的舌趁機而入，帶著腥甜肆意地闖入小一的禁地。此刻，小一腦中一片空白，只能感覺到自己被一副結實燙人的胸膛緊緊包被著。

趙傭的吻由淺入深，濕熱的唇舌起初溫柔淺嘗，漸漸地就變得狂野不可控制起來，仿佛想將小一體內的所有氣息吸光殆盡。

小一只感覺到跟在水中一樣的無法喘息，全身麻痹無力，只任由趙傭擺布，毫無了自控能力。直到小一因無法喘息幾乎虛脫時，趙傭才松開了口。

她忙大口喘息著，恢覆神智。還未睜眼，就覺得身上不對。衣服！趙傭正在褪著小一的衣服，他的唇已經轉戰至她的頸脖、肩胛，還要向下！還有手，後背那只滾熱的手正在不停地摸索著什麽……

小一忙一手拽住松散的衣領，一手去推趙傭，“你幹什麽呀！”她扭動著想掙脫他的控制，“放開我！”

“小一，聽話，別動……”他終於用喑啞的嗓音回了這麽句。

該死的趙傭，傻子才不動呢。小一用盡全力去推他，手卻反被束到身後。不行，再換腳踢，可腿也被他的腿緊緊固住。

全身動彈不得，小一不由心急，“餵，你快放開…唔…唔…”

趙傭不容她說完，又吻了上去，然後騰出一只手繼續剝扯小一的衣服。

“哎呦！”小一裝做痛苦的叫了聲。趙傭果然放開了她。

“怎麽了？”

“我，我腳踝痛得厲害。哎呦，哎呦……”

趁趙傭低頭去看她的腳，雙手放松時，小一猛地沖出禁錮，轉身逃命。

“救命救命，求求玉皇大帝、觀世音菩薩、如來佛祖救命加救命啊！”

“這事兒他們管不了。”

果然，這事兒他們真的管不了了。小一還沒跑到門邊，趙傭就已經走到了她面前，反身把她擠到門上。

“你居然騙我？不是腳疼嗎？怎麽又好了？”趙傭狡黠的目光登時閃現，“我來幫你看看可好？”

“不要，啊！”

小一又被他打橫抱起，這次可跟剛剛上樓的感覺完全不同，剛剛溫暖安全又舒服的，而現在則是赤裸裸的危機！

該死，這個時候怎麽還走神？小一剛回過神來，就已經被趙傭仍在了床上。“痛！”他扔的使勁，摔得她背痛，小一氣急了幹瞪著趙傭。

“是腳痛嗎？嗯？”

趙傭已經脫掉了小一右腳的鞋，擡起她受傷的那只腳。他的手掌揉搓著小一的腳踝，眼睛卻嗜血的盯著小一看，可怕極了。

小一還想解釋，“趙傭，你怎麽了，你怎麽了？我不是故意遲到惹你生氣的。”

趙傭卻不聽小一的解釋和道歉，接著去褪她的衣衫。

不過濕了的衣服粘在身上，沒那麽順滑，給予了小一抵抗的機會。也使得趙傭不再耐煩。

他直接欺身壓下。見趙傭來真的，小一拼命地叫喊起來，“救命！救命啊！”

趙傭眉毛一皺，又低頭吻過來，密不透風的吻讓身下的人兒沒辦法再呼救。

雙手雙腿被禁錮，小一就像待宰的羔羊。

再也無法反抗，身上的衣衫被褪下，小一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。

趙傭翻轉過小一的身子，看了眼她光潔的後背。

而後卻見小一在抽泣抖動，趙傭略微停頓，便開始輕輕地親吻小一的背，再沒了剛剛的急迫與暴力。只是，他仍沒有放手，小一依舊處於他的禁錮之中。

“咚咚咚”三聲。

小一心頭一顫，有人來了，有救了。

“救命……”她帶著哭腔去喊。

“不準叫。”“主子。”

是隱四，小一求救的希望又覆滅了，心想她這次是死定了。

趙傭沒有理他，隱四又叫了聲。

“主子，人到了。”

“先不見。”

……

“主子，還是先見吧。未免夜長夢多。”

……

趙傭聽了這話，略頓了頓，當真是松開了手。

小一見機攏上衣衫就沖了出去，奔回到自己房間，栓上了門。

這邊門剛關上，那邊隱四就單膝跪下了，“請主子責罰！”

“四兒，你今天多事了。”

“是，隱四甘願受罰。”

趙傭從床上起來，坐到圓桌旁。

“罷了，罷了，一會叫她把圖案畫出來，不能有絲毫差錯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退下吧。”

“怎麽，還有事嗎？”隱四未退，趙傭便問他。

“屬下，屬下只是不明白，為什麽從府奶娘都已經確定過這位小一姑娘不是從家的小姐，您，您還要親自查證一番呢？”

“隱四，這世上沒有確定的事，她說她不是，可我偏能將她變作是呢？”趙傭給自己倒了杯涼茶，飲了一口。

“……再者，我只相信我自己。”

“是，屬下明白。”隱四這次退下了。

趙傭平覆了剛剛的心境。

原來，小一真的不是從佳。縱然消息條條指正，但是他仍然要親自試試。其實他早該知道的，從佳跟他同齡，而小一畢竟比他們小了些許年。

剛剛，他是真的過分了吧，竟嚇哭了她。怕是一段時間，小一都不敢理他了吧。

趙傭嗅嗅自己的掌心，那上面是小一腳踝留下的味道，很通透的藥香，香氣襲人卻也讓人清醒。

輕輕笑笑，他又轉思，要不是這藥味提醒，他差點忘了自己的本意了。剛才竟然沒控制住，差點真對小一……

難道他對她……

趙傭一口飲盡杯中的涼茶。

不會的吧，不會的。自己只是覺得這樣的戲弄懲罰她比較有意思吧。畢竟那麽多年，身邊都沒有一個有意思的人。

－－－－－－題外話－－－－－－

這“親熱”戲寫的尷尬死了。不過為了小一和趙傭的關系更進一步，我只有舍棄自我，成全大愛了！來吧！讓暴風雨來的更猛列些吧！

再向後面幾章寫床戲的話！讓偶這個純情桑年情何以堪哪！？難道親親又抱抱，抱抱又親親……@￥，&*……（此處省略1萬字）哎呀媽呀，開始小激動了……

我會盡量努力的，希望不要自己被自己雷到，親們，給個加油聲吧eon，babyQian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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